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岁岁张云龙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前世养他全家,重生归来老娘不干江岁岁张云龙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白云朵朵爱吃豆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周翠花也是被气笑了,“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,你要是没钱赔,就给我们家当媳妇。正好我那小叔子,现在还单着呢”旁边被压着腿的李奶奶,本来在一边嚎的正起劲,听到儿媳妇要给自家小儿子找老婆,嚎叫声不由得小了很多。早知道有这种好事,自己这腿折了也行啊。当老婆好啊,自己那个小儿子要不是小的时候,发烧烧坏了脑子,就他那模样,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免费贴上来,哪能到现在三十多还没讨到老婆呢。李奶奶上下打量这个田知青,模样身高都挺满意,能配得上自己的幺儿。田琳琳脸色苍白看着围拢过来的村民,不怀好意的眼神,让她连连后退。栓子冷笑,“原来是准备撞我们的啊,年纪轻轻怎么心思这么坏呢。话说前头,我可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,要是压着我的腿,让你赔100都算是少的”白...
《前世养他全家,重生归来老娘不干江岁岁张云龙全文》精彩片段
周翠花也是被气笑了,“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,你要是没钱赔,就给我们家当媳妇。正好我那小叔子,现在还单着呢”
旁边被压着腿的李奶奶,本来在一边嚎的正起劲,听到儿媳妇要给自家小儿子找老婆,嚎叫声不由得小了很多。
早知道有这种好事,自己这腿折了也行啊。
当老婆好啊,自己那个小儿子要不是小的时候,发烧烧坏了脑子,就他那模样,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免费贴上来,哪能到现在三十多还没讨到老婆呢。
李奶奶上下打量这个田知青,模样身高都挺满意,能配得上自己的幺儿。
田琳琳脸色苍白看着围拢过来的村民,不怀好意的眼神,让她连连后退。
栓子冷笑,“原来是准备撞我们的啊,年纪轻轻怎么心思这么坏呢。话说前头,我可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,要是压着我的腿,让你赔100都算是少的”
白薇薇看到步步紧逼的村民,眼角泛红,“婶子,琳琳不会讲话,我们愿意赔偿的,您说个数嘛,我们即使砸锅卖铁也会凑出来给你的”
旁边的众知青:知青所不就一口锅嘛,还是以前老知青留下来的,你想砸就砸?不问问我们的吗?
周翠花依旧翻白眼,看来小叔子的媳妇没戏了,“江卫国的头被打破你们赔了50,我妈这腿受伤,还耽误上工,你们就赔60块钱吧,再送两只老母鸡给我妈补补身体”
“60?抢钱也没你这么抢的啊”
听到要赔这么多钱,田琳琳瞬间破防,要知道,她现在可是连一分钱都没有,外面还欠了外债。
周翠花,“咋啦,人家卫国50就能赔,我婆婆都起不来了,60多吗?这还是开始,我婆婆这么大年纪,后面要是有什么后遗症,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”
听到这话,田琳琳都红了眼眶,可怜兮兮的看着旁边的大队长和白薇薇。
白薇薇避开她的视线,此时她也慌的很。
大队长,“翠花姐,你说个总数买断以后”
周翠花走向婆婆,听到婆婆低沉的声音后,站起身来,“80块钱,还有2只老母鸡,以后不找她们麻烦”
数字一爆出来,白薇薇身形都是一颤,“我们没有那么多钱”
大队长沉声,“你们先给50,剩下的30,等分粮的时候,从你们口粮里面扣,这样能接受么”
白薇薇、田琳琳两人相视一眼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众人在大队长的领导下,把地上的那些玉米重新运到车上。田琳琳越想越气,要不是江岁岁,自己又怎么会一时想不开,做这种事。
看到人群后方,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的江岁岁,田琳琳控制不住情绪走到她面前,语气不善,“哼,别以为大队长没罚你,你就没事了”
江岁岁满脸疑惑,“那...我能有什么事?”
田琳琳气急,“你刚刚为什么要躲开,你们不躲开,不就撞不到她们了吗?”
江岁岁跟看白痴一样看着她,“你觉得我是傻子,还是呆子?你以为人都跟你一样,脑子缺根弦?”
田琳琳声音哽咽,“你才脑子缺弦,哼,你昨天欺负微微,今天欺负我,明天你打算欺负谁?这个大队就你说了算了呗”
岁岁无奈,“大姐,我没那么有空啊,谁欺负你们了啊。大家都来听听,还有天理了吗?城里知青都这么爱发疯的吗?”
旁边的众人也是眼神厌烦的看着田琳琳。
张云龙,“田知青,错就是错了,我们不怪别人”
“他的腿需要消肿后,将错位的骨头重新断开,然后重新接上,之后至少需要卧床养上三个月到半年...”
“半年?”旁边病床上的刘红英听到这个时间,瞬间尖叫起来。
“这么久,那上工怎么办”
医生看了眼还不能行动的老妇人,语气不善,“是腿重要,还是公分重要?”
刘红英嘴中不断嗫嚅,“可是...”
一旁的江卫国忍不住出声,“爸,平安这个腿不能再拖了,都已经送到这里了”
刘红英嗓音尖细刺耳,双眼凶狠的瞪着,“老大,你给我闭嘴,这里没你说话的份”
“妈...平安他~”
看到自家老妈恶狠狠的眼神,江卫国艰难的咽下了想要说的话。
医生,“好了,别在这里吵,想治的话,两天后,过来把费交了就行”
江富贵咽了咽口水,“医生,我孙子这腿要想治好,大概需要花多少?”
医生:“100左右”
除了江岁岁,众人纷纷倒吸了口气。
天哪,100块,在农村,得多久才能存这么多的钱。
江富贵一旁为难的搓着手掌,“我们只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哪能拿出这么多钱哦”
江岁岁冷笑,现在100都是好的,前世,就拖了个把月,自己200彩礼才勉强够用,那还落下了瘸腿的毛病。
看了眼爷爷虚伪的样子,真是又想树立慈爱的形象,又不想花钱。
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。
呵呵~。
“医生,我哥这消肿需要多久?”
“正常用药,两三天左右基本就能消下去了”
医生回复后,看几人没什么问题了,就和旁边的护士一起走了出去。
“爷爷,那我爸留在这里照顾我哥,我们赶紧回去筹钱吧!!”
江富贵在一旁不吭声,浑浊的眼睛不断转动。
“不行,老头子,我不同意,那么多钱,把我命给出去得了”
躺着不能动弹的刘红英不断叫嚣着。
“妈,平安也是你孙子,你怎么就这么心狠呢?”
江卫国看着冷情的父母,心塞到不行。
“我狠心?”刘红英费力扭过脑袋,正视着旁边的大儿子,“你知道现在家里的开销有多大?就靠你们爷俩的那点公分,要不是我一毛掰成五分花,你们都得喝西北风去”
想让老娘掏那么多钱出来,门都没有。
“哼,我这一天天都为了谁啊,谁家当奶奶的人,日子过得像我这样,你看隔壁你二婶,整天快活自在,根本不用操心家里,一大家人都照顾她。”
刘红英说着说着竟然委屈的红了眼眶,“你们再看看我,这么大年纪还在医院躺着,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,呜呜呜...”
江岁岁看着自我感动的奶奶,和旁边同样不语的爷爷,深吸口气。
“奶,你日子过成这样,跟我爸诉苦可没用。你该好好劝劝二叔,赶紧回来好好孝顺孝顺你。
而不是,每年农忙时候,还呆在二婶娘家给他们尽孝,你说说,你这儿子是不是算给别人生的。
还有三叔,今年他都19了,比我哥还大一岁,还在上初中,每次回来都伸手要钱,想考高中?他都考几次了?脑子不够用就回家种地得了。
你也说了,家里收入都靠我爸和爷两人,再能干的人也经不住家里这么多吃白饭的啊”
不等江岁岁再说,刘红英直接破口大骂,“你个赔钱货,你说谁是吃白饭的?不孝的东西,有这么说自己二叔三叔的吗?
你二叔是去学手艺的,以后我和你爷养老可全靠他。
还有你三叔,只要考上高中,以后什么样的好工作找不到?
要说家里真正吃白饭的,是你和你那没用的妈”
说完看了看同样躺在旁边的江平安,从鼻子里喷出浓浓的哼声。
江卫国一脸震惊,“妈,你真是这么想的吗?平安他就上了两年的学,就被你拉下来下地了,现在只是伤了腿,您就要放弃他?
那么多年,地里大小的事都是我们父子和爸操持的,最后我女儿和妻子成了吃白饭的了?”
看着大儿子一脸痛苦的模样,江富贵立马冷声轻斥还想出声的老伴,“你整天胡咧咧啥呢,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”
说完神色不满看了眼江岁岁。
“行了,都少说两句,老大你在这里照顾你妈和平安两人呢,我回去再想想办法”
听到老爸的声音,江卫国眼中重新浮现一抹希冀。
他就说,他爸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平安的。
毕竟,平安可算是他第一个孙子。
继续留下三人在医院,江岁岁和她爷直接坐着拖拉机回家去了,经过百货商场的门口时,江岁岁流下羡慕的口水。
自己什么时候能毫无顾忌能进去消费一把呢。
哎,算了,想想大哥的腿,进去任意消费的梦想,自己还是再多想想吧。
回到家中,吃了口糊糊,江富贵就默默把自己锁在了屋内。
吴兰花拉着女儿紧张询问儿子的伤势。
江岁岁:“妈,放心吧,哥现在正在医院吊水,等腿消肿了后,医生把骨头接上,回来养半年就好了”
听到儿子还有痊愈的机会,吴兰花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。
“太好了,平安的腿有救了”
吴兰花悄悄摸了摸眼角的泪花,看了眼旁边的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,小心询问。
“是不是要花好多钱?”
江岁岁手掌在屁股上擦了擦,“钱肯定要花的,爷爷这不是回家凑钱来了,妈,你就安心吧”
吴兰花神情略显担忧,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“嗯,那我出去割猪草去”
江岁岁坐在院子中的小板凳上,有一下没一下拿着石子丢着靠拢上来的鸡,一下午的时间,院中一地鸡毛。
而答应想办法的爷爷,也呆在屋里想了一下午。
江岁岁摸着下巴,要不要帮爷爷推动一把呢。
这么大把年纪了,干什么事都磨磨唧唧的。
晚饭间,吴兰花几口将糊糊喝完,放下碗,视线不时飘向正在沉默吸溜的公公身上,整个人焦躁不已。
“爸!!平安他...”
话没有说完,江富贵砰一声放下手中的碗,起身再次回到了屋内。
江岁岁明白,这个老头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,喝完最后一口糊糊,起身帮忙将碗拿到院子水池边。
“岁岁,你说你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
江岁岁抬头,“妈,不管他是什么意思,大哥的腿,必须治”
吴兰花看到女儿坚定的眼神,“对,必须治”
夜色渐深,众人渐渐沉入梦乡。
晚间,江富贵感觉一阵尿急,犹豫间,决定起身。
窗外月亮又大又圆,光线从窗边渗透进屋内,很是明亮。
“哇~”,老头一阵惊呼,沉寂多年的心在砰砰跳个不停。
一道黑乎乎的身影在窗边,直挺挺的盯着自己,“谁啊,谁在那?”
刘红英,“你说的倒是轻巧,你知不知道,把鸡养这么大要费多大的劲?时间还是次要的,就说每天伺候好他们,你以为是轻巧的事?你不发一言就吃了那么多只鸡,你这么不怕撑死的...”
江岁岁,“奶,你看看,鸡没了,你倒是知道妈妈每天伺候鸡有多不容易了吧!!人啊,果然是只有失去了,才知道得到时的可贵。啧啧啧~”
刘红英,“你胡咧咧个啥呢,你妈不伺候,让我这个婆婆伺候?这些不是你妈应做的吗?你去问问村里人,有哪家媳妇不是这样做的。
现在还到我面前诉苦了。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,表面上乖乖巧巧的,背地里居然这么大的怨言。
我们老江家可是要不起这样心思歹毒的媳妇,吴兰花,你要是怨气这么重,赶紧回你老吴家去,别在我这碍眼,看着就烦”
吴兰花听到婆婆这番话,真是往她心窝子里扎刀子。
自己这么多年家里家外什么不是自己伺候的,以前婆婆最多给她脸色看,从没有说出像今天这番话来。
即使这段时间和公婆闹这么大的矛盾,吴兰花早上起来,看到井边成堆的衣服,还是会抓紧给洗出来。
岁岁都劝了多少次,让自己松快点,可一想到公公那么大年纪还下地,还是于心不忍,没想到自己付出这么多,全换来个心思歹毒?
委屈的抬头看向公公,希望他能看到自己为这个家的付出,为自己说一句话,没想到他一言不发待在旁边。
吴兰花彻底失望。
呵呵...呵呵~。
那以后自己努力做个恶毒儿媳吧。
江岁岁看着老妈默默的抹泪,一点不惯着,“是,村里媳妇是这么伺候婆婆的,但可没有哪家媳妇还要伺候小叔子们的。
尤其还是快二十岁的小叔子,毛都长齐了,也不嫌害臊的慌。
村里宝蛋、铁蛋、毛蛋...们,十岁可就下地为家里创收了,也没见哪家快二十岁大小伙还当小宝宝养的。整天躺在家里,不知道的还以为坐月子呢。
爷奶,你们管教儿子欲望这么强,别只逮着我爸一个教训啊,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吗?
教他可别这么懒了,啥也不做,啥也不会。
免得到你们死了,连怎么摔盆都不会,埋你们都嫌费事,直接给你们扔粪坑了,烂成满满的蛆在身上蛄蛹~”
刘红英听到蛄蛹的蛆,浑身都不自在,把前面听到自己死的话的愤怒都顾不上了。
江富贵则是手指颤抖的指着江岁岁,“你...你个不孝子...”
江岁岁好心提醒,“爷,你方向指错啦~,三叔在那边呢”
东屋屋檐下的江卫民脸色阴沉,像个小豹子般高速冲向江岁岁这边。
让你乱嚼舌根,让你哔哔赖赖,死丫头,今天就是你的死期。
江岁岁看着失了理智的三叔,只是微微一个侧身抬脚,冲过来的身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,扑到了自己身后奶奶的方向。
于是两人一鸡,人嚎鸡跳。
江岁岁,“爷,这样的三叔,你放心让他给您养老?”
江富贵气愤,“哼,没想到啊,我们世代老实本分的江家,竟出了你还这么一个能言善道的人,以前真是我眼拙了。
分家的事,下午我会请人过来做个见证,咱们赶紧分了吧,再不分,还不知道这个家,要谁做主了”
江岁岁焦急,“这么快?不是说要等二叔回来一起分吗?”
一声声惨嚎从屋内响起,院子中正在悠闲散步的母鸡,猛地打了个激灵,惊吓间快速跑开。
“岁岁,你干嘛呢?”
吴兰花身体在外,脑袋从门缝中钻进屋内,担忧看着床上的女儿。
江岁岁头也没抬,使劲按着奶奶屁股处的毒窝,不管她已经叫到沙哑的声音。
“妈,你忙你的,我在给我奶排毒按摩呢”
吴兰花恍然,“哦,按摩也轻点,妈去打点猪草,你在家顾着点你哥”
顿了顿,补了一句,“还有你奶”
说完再也不敢看一眼床上的两人,快速拿起背篓出了家门。
一个下午的折磨,哦不,照顾,陆瑶手脚酸软,刘红英像个死猪一样躺在床上,没了半点精气神。
待爷爷和爸爸收工回家后,看到两人的模样皆吓了一跳。
“咋回事,发生什么事了?”
爸爸看着女儿的模样忧心询问。
江岁岁疲惫的脸颊看了眼爸爸,视线又挪到爷爷身上,神情委屈。
“爷,我奶下午在家里一直叫,我又是端水,又是端尿,真是快要累死我了。”
爷爷江富贵皱了皱眉头,“你奶怎么叫了一下午?”
江岁岁:“她说后背疼,我还给她按摩了”
说着抬起自己还颤抖不已的双手。
江富贵看了一眼,“今天辛苦你了,不管她,摔个跤跟要她命一样,还要人伺候,当自己是地主家的大小姐呢”
“爸...”,江卫国在一旁欲言又止。
“哼~”
江富贵走到门槛上开始麻木卷起了他的旱烟。
“老头子,老头子...”
江富贵佝偻着背抬起头来,环视院子一圈,咱家哪来的鸭子声音?
片刻,继续低头卷烟叶。
“老头子......你死了吗?”
江富贵继续抬头,环看四周,是有声音。
站起身来回到屋内,看到趴在床上的老伴,“是你叫的我?”
刘红英狂喜,拼命眼神点头暗示。
“叫我干嘛?”
“老头子~”,沙哑的声音吓了江富贵一跳。
“就是你,果然我没有听错,刚刚的声音就是你的”
刘红英翻了个白眼,死聋子。“快给我送医院,我感觉我要死了,浑身都疼”
江富贵皱眉,想要把人翻过身来。
“哎哟,哎哟~”
突然的惨叫再次吓了他一跳。
“卫国,快,去队里借拖拉机,拖你妈去医院”
听到声音,江卫国二话不说,直接冲出家门。
江岁岁在院子中目睹了这一切,暗叹,狗男人,自家媳妇哼哼两声,就心疼要送医院,眼瞎没看到还躺在屋里的大孙子吗?
“爷,既然都借拖拉机了,干脆把大哥也一起拉去看看吧,大哥的腿都肿泡发了”
江富贵一声不吭赶紧走到西面的土屋内,借着微弱的光线,看到床上的江平安。
只见他两条腿比上午江岁岁看到的时候,似乎更加肿了,脸色也苍白了很多。
“腿咋这么严重了?你小子怎么都不吭一声,是哑巴吗?”
江平安嘴角苦涩,自己都嚎了快一个星期了,爷爷您是一点都听不到吗?刚刚家里沙哑的鸭子声,您都能察觉到的啊!
对一直恭敬的爷爷,江平安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灰意冷。
“好了好了,苦瓜着脸,等会儿跟你奶一起去医院看看”
轰隆、轰隆的震天拖拉机响声,在微暗的天色下,响彻整个江家村。
江岁岁借口照顾大哥和奶奶,死乞白赖爬上后车斗,跟着爷爷,爸爸两人一起去了医院。
镇上医院。
“大夫,我们家婆娘这是怎么了,今天在家里干嚎了一天了,是不是哪块骨头给摔断了啊!”
江富贵声音中略带颤抖,看着眼前正在给自己孙子缓慢检查的医生,焦急询问。
半晌,医生抬头,看向还在不断哀嚎的老妇人,“省点力气吧,膏药已经贴上了,回家休养几天就好了”
一旁的江富贵悬在胸前的心终于安定落了下来。
“不过,你这孙子的腿,我们这里却是治不了了,得往县城里送了,不然,这腿怕是保不住咯”
说完转身吩咐一旁的小护士,“把消炎的先给他挂上”
江富贵刚刚放松的眉头,再次拧紧,“医生,什么叫保不住啊,我大孙这腿不就被摔了下吗”
老医生取下眼前的老花镜,语气不悦,“还只是摔一下?怎么说的这么轻松呢,他这条腿骨头都断了,现在长错位了,真是对自家孩子一点都不上心,再拖,他以后正常走路都难”
一旁的江富贵被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医生,无情的训斥了一通,脸色涨红。
“医生,您想想办法,一定要救救我大孙的腿啊,他才十八岁,还没有成亲,不能没有这双腿啊!”
江富贵擦了擦湿润的眼角,脸色泛苦。
“怎么听不懂人话呢?这里治不了,治不了。
县医院里有专业的骨科大夫,你将人带过去,让人将骨头重新接上,明白没?”
“这,这,医生,我们只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,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,这...这......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老医生无奈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转身出去了。
病房里,落针可闻。
江平安躺在床上盯着自己的双腿出神,一旁的爷爷江富贵走到老伴躺的床上坐下,一言不发。
唯有爸爸江卫国眼角泛红,扑到两个老人旁边。
“爸,平安是您第一个孙子啊,他还这么年轻,不能没有双腿啊,看在这么多年,我们俩为家里付出的份上,送平安去县城接腿吧!”
躺床上的刘红英也不哼哼了,“你说的到轻松,你知道从镇上到县城有多远?去了城里的医院后万一还治不好腿呢?医院就是个无底洞。
刚刚那医生就是在吓唬你,这么大人了,一点定力都没有”
“可是妈~”
“闭嘴,在吵吵现在就回家去”
也不知道吊这几瓶水要花多少钱,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
刘红英眸光不明瞄了瞄空中的吊瓶。
江岁岁听到这番对话,心中怒火已经快要烧毁自己的理智,看着沉默在一旁的几人,默默退出病房。
明天再来收你们啊。
岁岁动作麻利将下杂鱼处理好,放在阳光下暴晒。
剩下的鲫鱼放到陶罐里,熬起了鱼汤。
就在岁岁在家中忙碌的时候,上工的田地里,已经开始火热的讨论起了,花姐家的落水的事。
上了一天工的人,在完成了田里的任务,等待查验的时候,坐在田埂上聚在一起,讨论下午落水的事。
今天没有上工的田琳琳此时,也坐在众人中间,整个人神采飞扬。
田琳琳,“下午的时候,我亲眼看见的”
婶子们,“看到啥了,具体跟我们说说”
田琳琳,“哎呀,我也没看清,我就看到江岁岁她肯定是掉河里了。然后还听到了花姐的哭喊声,哭的那叫凄惨啊”
旁边的一个小孩,“我也听到花婶子的哭声了”
婶子们,“哎哟不得了了,难不成岁岁那丫头被占便宜了”
“不会吧,岁岁被占便宜,花丫头哭什么?”
田琳琳兴奋的耳朵通红,“我还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呢”
众婶子一愣,毁了,这下真不得了了。
“难不成,那个男人是花姐家的?”
“我觉得是,不然花丫头那样哭干嘛”
“哎哟,那...这...岁岁丫头要怎么办啊?”
“还能怎么办,被人给占便宜了,还是花丫头家的,那还能怎么办?人家可都结婚了,孩子都有了”
“是啊,是啊,刘小子和花丫头两人感情好的很,不可能为了岁岁离婚的”
“那岁岁被白占便宜了?尤其天气这么热,穿的都少呢,哎哟,我光想想都害臊呢”
听到众人越说越离谱,田琳琳旁边的白薇薇,嘴角止不住上扬,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。
而另一边的江富贵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,不发一言往家里走去。
旁边看热闹的人中有人喊道,“富贵叔,事情还没弄清楚,别冲动啊”
江卫国夫妻也赶紧回家,不管女儿发生什么事情,一家人都要整整齐齐去面对。
江富贵回到家中,猛地将关着的大门踹开,视线在院子中来回搜索。
院中,江平安与刘红英难得从屋里出来,正在享受屋外久违的清新空气与漫天红霞。
哐啷一声的巨响,吓得刘红英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看着气势汹汹的来人,刘红英皱着眉头,“老头子,要死啦,门踹坏了不要修的吗?”
江富贵抄起旁边的木棍,眼神凶狠。
刘红英身体忍不住颤抖,不会吧,我就说一句话,就要上棍子了?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。
实在过不了,就和这个老东西离婚去。
哼~,让他动不动就动手,吓唬人,我刘红英是吓大的吗?
今天他敢动一下,明天就去离。
想着想着刘红英神情又萎靡了下来,那~,如果离婚了,自己要去哪里?
自己都一大把岁数了,媒婆还愿意给我找相看的人家吗?
这找到了还好,找不到可怎么办。
不行,我就跟老二、老三过日子去。
想到这两个儿子,刘红英瞬间找回了自信。
跟谁俩呢,自己生那么多儿子,还怕这个臭老头?
就在刘红英思想在天人交战的时候,江岁岁拿着菜刀从厨房走了出来,看着气势汹汹的江富贵。
“爷,咋啦?谁惹你生气了?”
江富贵,“瞧你干的好事?”
江岁岁,难道爷爷知道我把他的小金条给掏了?应该不可能吧,他没事翻床底还能说通,这农忙时候还去翻?
岁岁装傻,“爷,到底咋了吗?”
没等岁岁问完,江富贵已经拿住棍子,挥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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