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盒。
“是什么?”
她跳起来去够,却被他举高躲开。
“秘密。”
他眼睛弯起,尖牙在路灯下若隐若现,“先去吃饭,饿死了。”
火锅店的热气模糊了玻璃,林星晚看着顾承砚熟练地涮毛肚,忽然发现他右手虎口处多了道伤痕——那是上次解剖课不小心划到的。
她伸手握住他的手,触感比记忆中粗糙了些,却依然温暖。
“疼吗?”
她指尖抚过伤痕。
“不疼。”
他反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轻一吻,“现在不疼了。”
饭后,顾承砚带她去后海看夜景。
湖面结着薄冰,远处的霓虹倒映在冰面上,像碎了一地的星星。
他从包里掏出礼物盒,里面是个星空投影仪,还有封信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
他轻声说。
林星晚这才想起,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。
投影仪亮起的瞬间,无数星星在冰面流淌,她看见其中两颗格外明亮的星,正隔着银河遥遥相望,却用光线织成了桥。
“这是牛郎星和织女星。”
顾承砚指着星空,“不过科学家说,它们其实相距16光年。”
“那我们呢?”
她转头看他,“我们相距多少光年?”
少年低头吻她,唇齿间带着桂花糖粥的甜:“我们啊,是光锥之内的缘分。”
她不懂天文术语,却读懂了他眼底的星光。
后海的风带着冰粒,吹得人脸颊发疼,可林星晚觉得,这个冬天比以往任何一个都温暖——因为身边的人,终于不再是电话里的像素点,而是真实的、有温度的、能拥抱的存在。
那天晚上,林星晚在日记里写道:“原来异地恋的意义,不是证明距离有多远,而是让我知道,当我们跨越八百里地拥抱彼此时,每颗星星都在为我们闪烁。”
雪粒子打在画室的窗户上,她靠在顾承砚肩头,看星空投影仪在天花板上旋转。
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手腕的玻璃珠手链,忽然说:“等我毕业,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她抬头看他,发现他睫毛上沾着颗雪花,像极了十八岁初雪那天的模样。
窗外,北京的冬夜依旧寒冷,可她知道,有些东西已经在时光里悄悄扎根——比如他白大褂口袋里永远为她准备的草莓糖,比如她画布里永远有个穿白衬衫的少年,比如他们之间,比光更快的、跨越光年的喜欢。
第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