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练琴。
辛苦十数年,考上的大学,前途明亮,被他毁于一旦。
他却问我,算什么?
叶澜为我拂去眼泪,低叹一声。
“浅浅,现在,你愿意喜欢我了吗?”
我掀起眼帘,隔着泪光,望进那双惑人心魄的眼睛。
然后,扬起笑,伸出手,朝着那张脸狠狠打了下去。
也许是他想不到我敢打他,竟然被我得逞了。
我一字一句道:“叶澜,我永远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渣。”
叶澜愣了足足三秒,才反应过来,舌尖抵了抵腮边软肉,阴森笑道:“不错,小猫会咬人了。”
我怒视着他,不肯退让。
叶澜不紧不慢地解开皮带,一把抽出,强硬地绑在我的双腕上。
“咬人的猫,总得受点惩罚,才能学乖。”
他的笑意中像裹着刀子,一寸寸刮过我的皮肉。
呜咽声掩盖在唇齿中。
叶澜没有说谎,这是一场惩罚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痛。
失去意识前,我的眼泪骤然汹涌。
难言的情绪将我淹没。
不是因为痛或难堪。
我只是,突然很想姐姐。
很想陈亦川。
9之后的两个月,我没有再跟叶澜对着干。
他终于将那该死的链子解开。
我没有认命,而是千方百计拿到佣人的手机,偷偷报了警。
焦急地等了两个小时,却没等到警察,反而等来了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。
叶澜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依靠在墙边,姿态散漫。
他似笑非笑,无奈道:“浅浅,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。”
我微微发颤,问他:“为什么?”
叶澜敛起笑意,沉冷道:“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么。
“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学生,总会对这个世界充满美好的幻想。
“比如,以为自己能拒绝,能逃跑,能得到公道。”
他的每个字都像惊雷,砸在我心间。
将我砸得头晕目眩,心灰意冷。
所有的路都被堵死,我无异于被判了死刑。
他会怎么对我,我不敢想。
连月来的委屈、痛苦、绝望终于爆发。
我崩溃地喊道:“为什么是我?
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!”
我从未做过什么坏事,又为什么要我承受这样的痛苦。
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不会登上那个舞台,弹那首曲子。
偌大的痛苦像密密麻麻的钢针,无情地刺进我身体每一处。
我终于几近绝望。
“你恨我吗?”
我红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