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的男声。
“张乐悠,要不是我亲耳听到,我根本不敢想你会这样对清婉说话。”
“你让清婉去死?
张乐悠,你才是该死的!”
在他心里,许清婉一直都是那样温婉可人的形象。
而我张乐悠,平凡如草芥,是个谎话精。
我想要辩解,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。
面对一个始终不信你的人,说什么都是徒劳。
“张乐悠,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刘知野用这一句话结束了谈话。
我最终还是在那张纸上签了名,只是难以抑制的眼泪坠落在纸上。
刘知野打开卧室门,没有发现我的痕迹。
他莫名的有些恼怒,一边咒骂一边打我的电话,没人接。
我的手机早在车祸中摔成碎片。
几通电话没有回应,刘知野彻底恼了,压抑着怒气给我发了语音。
“张乐悠,你这个没用的废物,就连离婚都只能选择这种方式。”
“你不会以为玩消失这样的手段会让我心软吧?
你想得美,我会签字的,离就离。”
他从垃圾桶捡出那张离婚协议书,愤怒的在上面签了字。
签完后,他坐在沙发上,看着那张双方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有些出神。
突然医院打来了电话。
电话那头有些支支吾吾的:“刘总,您妻子的尸体已经在太平间放了两个星期了,已经超过最长期限了,您看您是要把尸体火化还是?”
刘知野沉默了一分钟,声音有些轻:“谁的尸体?”
“您妻子,就是张乐悠女士。”
刘知野手中的手机滑落到地上,嘴里小声呢喃:“怎么可能?
不可能的!
只是一个肾而已。”
“张乐悠又想骗我。”
到现在,他还在认为我谎话连篇。
<6刘知野赶到医院的时候,衣服散乱,神情慌张。
好像真的为我着急。
护士推出我的尸体,因为长时间存放,尸体有些发紫。
他瘫倒在地上,根本不敢看。
“不可能!
怎么会死了?
肯定是假的,假的!”
他失态的用手在我尸体上摸着、扯着,入手是刺骨的冰凉。
我听着他崩溃的哭声,有些恍惚。
原来刘知野还会为我哭。
他的目光落在我攥紧的手掌,慌张的用力掰开。
是一枚银制的戒指,因为用力过猛,形状变形,几乎嵌入我的皮肉。
这是刘知野的戒指,更准确的说,是我和他的对戒。
高中时,我是孤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