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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踉跄后退,被卫兵当场拿下。
卫煊野低头看我,指尖擦过我流血的肩膀。
“疼吗?”
他声音发颤,解下披风裹住我,“等会儿带你去看军医,很快就好。”
我摇头,伸手摸他染血的脸:“你呢?
还敢骑马,疼不疼?”
他轻笑,额头抵着我的:“看见你没事,就不疼了。”
空中字迹轻轻浮现:“苦尽甘来?
傻孩子们,命运的债,总要还的。”
我打了个寒颤,却被卫煊野抱上战马。
他揽着我腰,策马奔向城门时,我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。
“我们去哪儿?”
我靠在他怀里,闻着他身上的铁锈味与皂角香。
“去南边,”他低声说,“找个小镇,开家酒肆,你管账,我酿酒。”
我闭上眼,想象着那样的生活,没有皇权争斗,没有阴谋算计,只有他和我,还有门前的桃花树。
可那些字迹突然在脑海里闪现,带着不详的预感。
我攥紧他的衣襟,忽然害怕起来。
“卫煊野,”我轻声说,“我们会不会太顺利了?”
他低头吻我额头,铠甲下的心跳沉稳有力:“别怕,以后我会护着你,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战马踏过青石板,溅起水花。
我望着他染血的侧脸,第一次觉得,或许命运也会有慈悲。
第七章我们在南方小镇落脚时,已是深冬。
卫煊野租下临街的两间木屋,檐下挂着他亲手做的酒旗。
“就叫‘桃夭酒肆’如何?”
他握着凿子刻木牌。
我蹲在旁边替他扶着木板,看木屑落在他发间。
空中字迹浮现:“好景不长,帝王家的债,总要有人来讨。”
我打了个寒颤,卫煊野抬头看我:“冷吗?
进屋烤火,这些我来就行。”
他的左肋还不能用力,却坚持要独自完成木牌。
我想起军医说的“需静养半年”,咬住唇没说话。
酒肆开张那日,来了个戴斗笠的客官,要了三坛酒,却滴酒未沾。
“客官可是有心事?”
我擦着桌子问,看见他袖口露出的青色刺青,是京城暗卫的标记。
客官抬头,目光扫过我颈间的狼牙项链,忽然压低声音:“卫将军可在?”
卫煊野从后厨出来时,手按在腰间短刀上,眼神瞬间冷下来:“你是谁?”
客官摘斗笠,竟是以前的副将张远:“将军,陛下赦免了您的罪,召您回朝。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