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了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。
看着他花白的鬓角,看着他微驼的背脊,看着他手里那盘为了“讨好”某人而诞生的、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“新菜”……一股巨大的酸楚和迟来的悔意,像冰冷的海水,瞬间淹没了我的口鼻。
我猛地转过身,不敢再看他的眼睛,喉咙里堵得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眼泪更加汹涌地往下掉。
我冲进自己的房间,“砰”地一声甩上门,把自己狠狠摔在床上,用被子蒙住头,像个鸵鸟一样,试图隔绝外面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心碎。
被子底下,一片黑暗和潮湿。
我蜷缩成一团,无声地流泪,为自己刚才的失控和口不择言,也为这剪不断理还乱、一团糟的局面,更为了我爸最后那句话里,那浓得化不开的孤独。
不想再一个人了……接下来的日子,我的世界彻底变成了黑白色调。
失恋博物馆正式开张,馆长兼唯一展品:苏晓晓。
江屿的“冷处理”正式升级为“北极圈冷藏”。
微信对话框里,我那些小心翼翼、带着讨好和试探的消息,如同石沉大海。
偶尔冒个泡,回复也是惜字如金,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能把人冻僵的寒意。
“屿屿,降温了,记得加衣服。”
—— 石沉大海。
“今天路过那家奶茶店,新出的口味,你以前说想试试的。”
—— 过了六个小时,“嗯。”
“你……还在生气吗?”
—— 再无音讯。
以前那个会秒回我信息、会絮絮叨叨跟我分享琐事、会在我抱怨时笨拙安慰我的江屿,像是被外星人抓走,原地替换成了一个冰冷的、只会发送“嗯”、“哦”、“在忙”的AI机器人。
手机成了最可怕的刑具。
每次屏幕亮起,我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,然后又在他那些冷漠的回复或者干脆是死寂般的沉默中,重重摔回谷底,摔得四分五裂。
到最后,我甚至有点害怕看手机了,把它塞在枕头底下,像在躲避一个会带来痛苦的诅咒。
上班成了酷刑。
对着电脑屏幕,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像一群嘲笑我的蚂蚁。
同事跟我说话,我反应慢半拍,笑容僵硬得像戴了劣质面具。
午休时间,看着别人三三两两去吃饭,我只能默默掏出自己带的便当,食不知味地咀嚼,感觉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