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廓。
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布满红血丝、面色憔ared的女人,第一次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怜悯。
林晚,你已经为他们活了三十年。
剩下的日子,你该为自己活一次了。
我拿起手机,给陈菲发了条信息:“菲菲,我决定了。”
陈菲的回复很快,只有两个字:“等我。”
一个小时后,陈菲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我家门口,手里还提着热气腾腾的豆浆和包子。
她看到我的样子,心疼地皱了皱眉,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把早餐塞进我手里。
“先吃东西,”她说,“打仗也得有力气。”
我没什么胃口,但还是听话地小口小口吃着。
温暖的豆浆滑入胃里,驱散了一些寒意。
陈菲在我对面坐下,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,开门见山:“首先,去银行。
把你所有银行卡的密码、支付密码全部换掉,尤其是那些你爸妈可能知道的,比如你的生日、手机号之类的。
另外,开通交易提醒,每一笔支出都要有短信通知。”
我点点头,把她说的每一条都记在心里。
“其次,关于你的房子。”
她指了指我这间小小的公寓,“房产证收好,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。
如果他们上门来闹,不要开门,直接报警。
记住,你是户主,你有权拒绝任何人进入你的私人住宅。”
“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,”陈菲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“心理准备。
他们接下来肯定会软硬兼施,哭闹、卖惨、道德绑架,甚至会用败坏你名声的方式来威胁你。
你要做的,就是稳住。
无论他们说什么,都不要心软,不要动摇。
这不是绝情,这是自我保护。”
她的话像一盏明灯,照亮了我混沌的思绪,也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勇气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重重地点头。
按照陈菲的计划,我们第一站就去了银行。
我把名下所有卡的密码都换成了一串复杂的、毫无规律的组合。
柜员小姐姐看着我输了一遍又一遍,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,但我毫不在意。
从银行出来,我感觉像卸下了一副无形的枷锁,脚步都轻快了几分。
回到家,我把房产证和所有重要文件都锁进了保险箱,钥匙随身携带。
做完这一切,我深吸一口气,拿出了被我拉黑的手机。
果然,上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,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