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大家时间了。”
秦明和王董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。
我指着笔洗内壁一道极其细微的纹路,问道:“秦师兄,您看这道纹理,在放大镜下看,边缘似乎有极其规律的、平行的微小划痕。
我很好奇,宋代的工匠,是用什么工具,才能做到如此‘现代化’的精细打磨呢?
我之前在修复室帮老师傅清理铜器的时候,用过一种德国产的‘狼牌’抛光剂,用软布擦拭后,留下的痕迹,跟这个……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“德国狼牌抛光剂?”
这个极具现代工业感的词汇,与这件古色古香的“北宋官窑”放在一起,产生了一种极其荒谬的对比。
全场,一片愕然。
所有人都傻了。
谁能想到,鉴宝鉴到最后,竟然蹦出来一个现代抛光剂的品牌?
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!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秦明彻底失态了,指着我,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这是污蔑!
凭空捏造!”
“我没有捏造啊,”我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,“我只是好奇,所以才请教嘛。
如果师兄能解释一下这个现象,也算为我们这些晚辈解惑了。”
“请教”两个字,我说得格外真诚。
台下,刘文博的眼中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。
他不是傻子,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他要是再看不出问题,那他这大半辈子的收藏就白玩了。
王董的脸色,像个调色盘一样精彩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,那眼神,恨不得当场把我生吞活剥。
狗急了,要跳墙了吗?
我等着你跳。
“够了!”
王董终于忍无可忍,猛地一拍桌子。
指着我的鼻子,唾沫横飞地咆哮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!
一个毛头小子,在这里妖言惑众!
我看你就是嫉妒!
嫉妒我们能拿出这样的国宝!”
他转向刘文博,声色俱厉地说:“刘总!
这小子分明就是来捣乱的!
我要求立刻把他赶出去!
并且报警,告他诽谤!”
好家伙,恶人先告状,玩得挺溜啊。
面对王董的暴怒,我却只是淡淡地一笑。
我转过身,面向全场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。
“各位前辈,我人微言轻,说的话或许不足为信。
但数据,是不会骗人的。”
我将U盘递给工作人员:“这里面,是我前段时间整理的,关于近年来市场上出现的高仿瓷器,其胎土、釉料以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