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出青白。
“装什么深情？”
她冷笑，鞋跟碾过满地玻璃珠，“收购案策划书和童年玩具放在一起，沈少爷的恶趣味真让人作呕。”
他突然逼近，阴影将她完全笼罩。
龙舌兰混着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，她后背抵上冰冷的铁皮柜，听见他喉间溢出低笑：“你以为我为什么留着这些垃圾？”
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，“当然是为了反复提醒自己——”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。
陆野的喊声穿透地板：“昭阳！
你订的五十斤烟花到了！”
沈砚舟眼底的暗潮瞬间退去。
他退后两步整理袖扣，从她指间抽走画纸时，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腕间脉搏：“画得丑，烧了吧。”
转身前瞥了眼满地狼藉，“记得赔我清洁费。”
林昭阳盯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，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铁皮盒。
盒底粘着张泛黄的照片：十四岁的沈砚舟蜷在阁楼角落，怀里抱着她十年前弄丢的草莓发卡，窗外暴雨如注。
她将照片塞进裤袋时，摸到颗硌手的玻璃珠。
碧绿的光泽里，倒映着少年时期沈砚舟用粉笔写在水泥地上的算式——那是她始终没解开的，关于弹珠轨迹的抛物线方程。
暮色彻底吞没松鹤大院时，沈砚舟站在监控室反复回放暗格内的录像。
画面定格在林昭阳发现照片的瞬间，他按下删除键，端起早已冷透的黑咖啡。
“少爷，需要处理掉那些铁盒吗？”
老管家低声询问。
“不必。”
他摩挲着西装内袋的草莓发卡，金属齿痕深深嵌入掌心，“痛苦才是最好的催化剂。”
窗外飘起细雨，他想起十二岁那年的深夜。
父亲将林家收购案文件摔在他面前时，窗外的雨也是这般绵密。
彼时他偷偷把林昭阳的涂鸦夹进合同扉页，听见父亲冷笑：“感情用事是商人最大的耻辱。”
此刻他凝视着屏幕上定格的少女侧脸，将杯中苦液一饮而尽。
有些棋局，总要赌上全部筹码才有意思。
章十四章：防弹衣里的旧照片——弹壳嵌入周凛肩胛时，程雪声的解剖刀正划开实验室白鼠的胸腔。
泛黄照片从防弹衣夹层飘落，十二岁的领奖台上，穿军装的男人冲镜头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