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冉晚音文明哥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养大三儿,却被他们饿死在出租屋!冉晚音文明哥》,由网络作家“哨儿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,就选择隔壁大湾村的沈春结婚了。沈春也是个好姑娘,家庭条件也不错,但她们家没男孩儿,只有她和沈秋两姐妹。在农村家里没男孩儿是要被人欺负的。如果两个女儿都嫁了,那家里就变成了绝户,老人的日子不好过。所以沈春就放出了坐地招婿的风声,打算招个上门女婿,不往外嫁了。这种事其实在农村还挺普遍,但是谁也没想到她最后竟然招了个外村的知青。苏学义和沈春结婚后就搬到了大湾村,住进了沈春的家里。按说这事儿属于你情我愿,皆大欢喜的。可谁知道哪个嘴贱的,就在两人的婚礼上提到了苏学义苦追冉晚音的话题。虽然很快就被人给打岔打开了,但要说沈春一点不介意那肯定不可能。沈秋和姐姐关系好,对冉晚音自然就更耿耿于怀。偏偏一年后,沈秋也嫁到了小湾村,和冉...
《养大三儿,却被他们饿死在出租屋!冉晚音文明哥》精彩片段
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,就选择隔壁大湾村的沈春结婚了。
沈春也是个好姑娘,家庭条件也不错,但她们家没男孩儿,只有她和沈秋两姐妹。
在农村家里没男孩儿是要被人欺负的。
如果两个女儿都嫁了,那家里就变成了绝户,老人的日子不好过。
所以沈春就放出了坐地招婿的风声,打算招个上门女婿,不往外嫁了。
这种事其实在农村还挺普遍,但是谁也没想到她最后竟然招了个外村的知青。
苏学义和沈春结婚后就搬到了大湾村,住进了沈春的家里。
按说这事儿属于你情我愿,皆大欢喜的。
可谁知道哪个嘴贱的,就在两人的婚礼上提到了苏学义苦追冉晚音的话题。
虽然很快就被人给打岔打开了,但要说沈春一点不介意那肯定不可能。
沈秋和姐姐关系好,对冉晚音自然就更耿耿于怀。
偏偏一年后,沈秋也嫁到了小湾村,和冉晚音做了隔着一条街的邻居。
于是,这冤家可不就结下了。
沈秋刚嫁过来那两年,处处看冉晚音不顺眼,时不时的拿话刺挠她几句。
哪怕冉晚音不和她计较,那心里也是有芥蒂的。
其实后来慢慢就好了。
随着沈春和苏学义的感情越来越深,后来又生了两个儿子。
再后来儿子长大,苏学义众望所归还做了大湾村的村长。
这些陈年往事就慢慢的从记忆里淡化了。
别说沈春不在意,就是沈秋都很少提了。
今天沈秋忽然冒出这么一句,说实话其实真就是说突噜嘴了。
要说她有啥歪心思那是真没有。
废话。
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,她姐人家日子过得好着呢。
沈秋至于还拿这说嘴呀!
看出冉晚音的不高兴,沈秋是真后悔。
她跟在后面颠颠的赔着小话儿。
“哎,我还没谢谢你呢。你家小俊找的这个工队是真好!一看就是正经工队,不是那二把车。关键价格也不贵……”
冉晚音知道沈秋的意思,哪怕听着她说软话也不想搭理她。
翻了个白眼:“我就多余介绍给你!反正你也不识好人心。”
“我怎么就不识好人心了?我识着呢。”
沈秋笑:“我那天不就帮你报仇了吗?”
“报什么仇?”冉晚音停下脚步。
狐疑地问: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
沈秋走过来再次挽住了冉晚音。
压低声音说:“因为我娘家那边要拆迁,咱村也可多人的心都动了。”
她晃了晃冉晚音胳膊:“特别是你又把房子加盖了,现在大家都在底下传是不是咱村也有希望。
那不是刘凤女也起了这个念头。”
冉晚音撇了撇嘴:“她起念头有啥用?她又没咱村的地,拆不拆迁跟她啥关系?”
沈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以前没关系,以后可就保不准儿了。”
冉晚音这才想起来,那两个狗东西现在已经住到一起去了!
也反应过来沈秋说的以后保不准儿是什么意思。
一股火蹭地一下从她心底窜出来!
冉晚音一想到自己前些年苦巴巴的攒钱盖砖房;
舍不得吃舍不得穿,结果现在却变成了给刘凤女做了一锅菜。
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!
她瞪了沈秋一眼:“你跟我说这些干啥?你故意气我不是?”
“所以说你才不识好人心!我都说了我替你报仇了。”
沈秋悄悄附到冉晚音的耳边说:“我让我家老杨给常振全带话了,让他想想清楚。别辛辛苦苦一辈子,最后便宜了别人。
我今天回去就开始炸东西,到时候团圆饭我来做!”
宋舒颜偶尔出来溜达溜达还行,但她其实骨子里是比较偏静的一个人。
如今被女儿拉着出来逛批发市场,老太太嫌弃得要命。
“我好好在家待着不行去你那儿干嘛?什么过年不过年的,要我看就是没事儿找事儿,还不够麻烦呢!
不去你那儿,他们要来就还在我家,到时候你过来做也是一样的。”
冉晚音想了想,确实一样。
反正她现在与娘家也就两栋楼的距离。
于是她也没跟老娘争执,直接道:“行,那我买了东西都拿回家去。”
“你什么也别买。你秦叔过去之前肯定把东西都会准备齐,到时候你给热热就好。
你做饭的手艺……”
宋舒颜啧了一声:“也就是做熟。”
冉晚音嘟了嘟嘴。
她妈是嫌弃她做菜放油少,调料更是放得不全呢。
不过冉晚音很有点不服气。
虽然她的手艺确实不如秦叔,但是他们一家子里,她总还算是好的吧?
就她妈这种从回了城估计连锅铲都再没拿过的人,还嫌弃她?
呵!
别管母女俩怎么斗嘴,还是一起买了好些东西回来了。
只是在走到家属院门口的时候,两个人一起变了脸色!
她们同时看到了缩头缩脑,蹲在绿化带旁边的常振全!
在常振全的身边还放了一篮鸡蛋,一箱牛奶。
看到他,宋舒颜先冷笑了一声:“我做了他三十年的丈母娘,这还是头一回见他给我提东西!那是给我提的吧?”
她说完偏头狠狠地瞪向女儿:“你要是再敢跟他拉拉扯扯闹不清楚,就别认我这个妈了!我也权当没你这个女儿!”
“不会的妈,你放心,我们彻底完了,再不可能有以后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,我去跟他说!”冉晚音拍了下母亲的胳膊。
“你别管我。”宋舒颜神情冷淡,一把甩开了她。
冉晚音知道妈妈生气了,可她现在也说不了什么。
她嗯了一声,就朝常振全走去。
常振全这时候也看到她们了,窘迫地站了起来。
看冉晚音过来,他不自在的搓了搓手,连忙将鸡蛋和牛奶提起来说:“快过年了,我过来看看妈,送点东西过来。”
“这儿没你妈,也没人稀罕你的东西。赶紧走,别让我再看到你。”
听冉晚音这么说常振全低了低头,然后又道:“晚音,我知道我做错事儿了。千死万死都是我该死!
咱俩过了都快一辈子了,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。回家吧,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,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?”
冉晚音是恨过常振全。
但离了婚了,那些事就过去了。
连这个人她都不要了,又去在意他犯的那些错还有什么意思?
她摇了摇头:“别说什么死不死的,你也没做什么非死不可的事儿。离了婚也能好好过日子。
回吧,回去收拾收拾也差不多该过年了。以后自己把日子过起来,好年头还在后面呢。”
常振全的眼眶一下子湿了。
他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他刚病了一场,加上原本就不胖,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形销骨立,很是落寞。
他望着冉晚音:“晚音,你真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?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”
狠心?
冉晚音垂下的眼帘动了动。
再狠心能有他常振全狠心?
他都不是狠心,他是没心!
只是这种时候了,冉晚音也不想再争辩什么了。
他在学校学习就不咋地,毕业了更是压根就对本专业不感兴趣。
好在他二哥还算给力,通过岳父的关系把他的工作关系给挂在了电子厂。
现在的电子厂和过去不一样了,没那么景气。厂里招的工人也少,工位也不紧张。
挂个关系,又不用发工资,甚至连社保都是常文明自己交,对常文华的岳父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。
却帮常文明解决了户口问题。
所以三兄弟里,常文明和二哥关系更好一点。
毕业两年,常文明给人家跑过腿,做过销售,还去批发市场练过摊。
最后东拼西凑,又找他妈要了两万块钱开起了这个服装屋。
刘红是常文明的搭档。
他俩通常一个主内一个主外。
常文明负责进货,刘红负责销售,两人算是配合的相当默契。
常文明知道刘红脾气不好,但他做生意还真离不了刘红,所以对她在家里嚣张跋扈总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以前这样也没什么事,他不明白怎么这次就翻了锅!
昨天他们三兄弟被老妈骂了一顿后开了个小会,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得让爹妈复婚。
不然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哟!
他们爹什么情况,做儿子的最清楚,那是个真没什么本事的人。
有他们妈带着最好,没人管了,那最后麻烦不还得落他们仨身上?!
他们互相做了检讨,然后一致决定要再跟妈好好谈谈。
分开谈!
一个个的去给老妈做思想工作。
说的次数多了,以老妈的心软劲儿,最后总能答应。
常文明想起那天在民政局门口老妈看向自己的眼神,心里老大不自在了。
也有点怯得慌。
不过他想想自己干的事儿,又觉得老妈生气也是应该的。
自己有些事确实办的过了。
唉,挨骂就挨骂吧,谁让那是亲妈呢?
一想到昨天回家时看到的那个场景,好好的家一晚上变得跟个垃圾场似的。
想到如果老妈不答应和他爸复婚,以后老爸那么大的一个包袱就要落在哥仨身上。
他可能要一直住在垃圾场里。
常文明就加快了脚步。
只觉得和负担相比,就是挨骂也认了!
常文明过去的时候冉晚音正在给租客分果子。
他自来熟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桔子剥了皮放入口中:“甜!这桔子真甜!”
冉晚音看了他一眼,一声不吭地把袋子往昨天帮她干活的小伙子面前推了推:“你们也吃,特意给你们买的。”
常文明拿着桔子的手一顿,讪讪地道:“妈,你现在住哪屋啊?走呗,我过去帮你收拾收拾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冉晚音语气冷淡地说。
“走吧走吧。”
常文明硬着头皮走到老妈跟前,不熟练的伸手搂住老妈的肩膀:“别生气了,年纪大了,老生气对身体不好。”
冉晚音推开他:“怕我生气就离我远点,不看见你我就不生气了。”
常文明内心一阵烦躁。
主要是他也没啥哄老妈的经验。
他是家里最小的,从小就称王称霸。
一直都是爹妈哄他,他什么时候做小伏低哄过他妈啊?
常文明清了清嗓子:“妈,那个,咱去你屋呗,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说。”
看出这母子有话要谈,刚才围过来的那几个租户立刻就散了。
冉晚音还不忘将人都叫住,将水果给大家分了分。
等人都散去之后,冉晚音道:“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。”
他常振全都啥也不敢说呢,轮到你在这放屁?”
冉晚音的话引得一群人哄堂大笑。
一个小子说:“哎呦,不得了,冉大姨这一离婚,整个人都变了样,威力大涨啊!”
冉晚音看到那小子是自己的租客,那天晚上还帮忙搬过东西的。
顿时笑道:“知道就行。知道了就老实点,惹急了我就给你涨房租!”
那小子连忙摆手:“可不敢,冉大姨太厉害了,我可不敢惹。”
冉晚音得意的扬了扬头,朝着村长家走去。
她边走边想,昨天那几个小子都帮了忙了,待会儿得去小卖部买点水果给他们送去。
小孩儿离家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,房租不能降,但对他们好点也是应该的。
村长徐建民在冉晚音和村民斗嘴的时候就已经得了信了,此时正在家等着。
见了冉晚音他也没寒暄,直接问:“你想怎么分?”
冉晚音说:“我不想再跟常振全有任何联系,我现在看见他就恶心。
地我也想和他的分开。
我把应该属于我的那两亩还给村里,你们分给谁都行,反正我是不想要了。
你们再给我一块别的地吧,我不挑,哪儿的都行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村里的地早就分完了,徐建民去哪儿给冉晚音再找一块地呢?
冉晚音显然早就知道这个情况,她说:“村长,你把靠着荒山下面的那块地给我吧。另外把那荒山也给我得了,反正村里也没人要。”
“你要那地干啥?那地租都租不出去。”徐建民很是惊讶。
村子后面有个荒山。
说是荒山不准确,其实就是个土坡。
那山上的土是胶泥土,原先村里穷,家家户户建房子都去那儿挖土打土坯。
把那山上挖的大洞小洞,不成个样子。
如今虽然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,不住土坯房了,可那黄胶泥的土也种不出庄稼来。
别说庄稼了,那土连树都长不好,连建果园都建不成。
所以这几年有人在村里承包果园,有人建鱼塘,却从来没人打那荒山的主意。
因为实在是没法用。
想要利用起来,就得大投入。
不划算的事儿没人愿意干。
所以听冉晚音这么说,陈建明提醒她:“你别头脑发热啊!那地根本种不了啥的,你要来就是个大麻烦,别到时候哭都来不及!”
“不哭不哭。”冉晚音笑道。
“村长,你把那山包给我吧。不瞒你说,我准备在山上开个养鸡场。
这次回家,我妈跟我说城里的土鸡又涨价了。我就想着在山上种点草,到时候买些小鸡崽子放到山上养。那么大的地方,让它们跑去吧。
这天天在野地里跑的鸡肯定好吃!到时候还能收不少鸡蛋。等我养鸡场办成了,你们家的鸡蛋我全包了!”
“我稀罕你那点鸡蛋!”徐建民轻哂。
听冉晚音提起她妈,村长知道这是人家一家子商量好的了。
既然如此,自己说什么也没意义。
再怎么说,人家那一家人全都是高级知识分子。
看东西的眼光可能就和一般人不同。
没准儿更长远些呢?
反正那山荒着也是荒着,能租出去对村里也是个补贴。
于是他说:“你要是真想好了那也行。山下的那点地大概有三亩多点,不过那地算是下等田,多点就多点吧,你要就给你换了。
那山,你打算一年出多少租金?”
“一百?”冉晚音试探地说。
徐建民眼睛一瞪:“一百可不行!你想啥呢?再是荒山那也有两百多亩!再说了,咱村的位置好啊,一百绝对不能够。”
冉晚音一哽,被老头这话气得心口疼!
可她也知道几十年养成的老习惯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过来的。
她也没多说,朝常振全挥了挥拳头:“你要是敢给他打电话,看我不把你也撵出去!”
常振全也没觉得受到威胁,只以为老婆还在生气。
难得见老婆气一回,他还觉得怪新鲜嘞。
常振全跟着冉晚音进了屋。
看到她把塑料袋里的包子往碗里倒,顿时想起来泼在三儿子身上的那锅豆浆,心疼的连着啧啧了几声。
他也不敢再提,只是凑过头去看。
在看到包子的数量时,常振全惊讶地问:“今天肉包没了吗?咋只买了一笼?油条呢,没买?”
冉晚音头也没抬:“我没给那没良心的东西买,这是给你的,你爱吃不吃!”
说罢,重重地将碗搁在了常振全面前。
虽然觉得老婆今天太奇怪了,不过难得能吃一回外面买的早点,常振全还是很高兴的。
他喜滋滋的去拿了筷子,还拿了醋碟倒了醋和辣椒油,端出来的时候实在没忍住抱怨道:“可惜那一锅豆浆了。”
冉晚音看了他一眼:“我去给你冲个鸡蛋茶吧,放小磨油和白糖。”
“不用不用,我这么大人了,喝那浪费。”
话虽然是这么说,可还是不争气地咕咚咽了口口水。
看到他这个样子冉晚音心里一阵难受。
盖房子赚租金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,之前他们两口子也是过过苦日子的。
当初老大要在城里买房,一张口就要两万!
他们两个土里刨活的老农民,去哪儿弄那么多钱呢?
没办法,老头子就去城里建筑工地打小工,累得一身病。
要不是年轻时候累得狠了,他至于就是心脏不舒服一下,然后整个人都过去了吗?
想到这儿,冉晚音语气都变得温和了。
“给那几个没良心的吃就不浪费,吃你嘴里就浪费了?吃!待会儿我去买只鸡,买条鱼,咱自己好好吃!”
“你真是疯了。”常振全骂道。
可骂归骂,知道老婆是心疼自己,他的唇角翘得压都压不下来。
“常叔,文华电话!”有人在院子外面喊。
“来了!”常振全饭也不吃了,站起来就往外面走。
而正冲鸡蛋茶的冉晚音手也停了下来。
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这是二儿子常文华来给闺女要择校费了。
冉晚音耳边又想起二儿子曾经说过的话:“别找我要钱!咱爹妈心疼大的,偏爱小的,就我这夹在中间的不讨喜。从小到大,啥不是先紧着你们俩?这可该你们表现了,拉着我干啥?”
想到这儿,冉晚音的脸上现出一片酸楚。
她自认自己一碗水是端平了的。
想当初他们确实帮老大买了房子。可老二心气高,和电子厂的厂长女儿谈起了恋爱。
人家看不起农村人,开口就要八转一响,还要一万块的彩礼。
她硬气一辈子的人,都不得不朝娘家开了口。
欠母亲的钱是直到房子建好,开始往外出租后才慢慢还完的。
冉晚音想不明白,她到底做错了什么,怎么就那么对不起常文华了?
“呸,想找我要钱,没门!”冉晚音将碗磕得山响。
常振全回来得很快,进屋就问:“这个月的房租收上来了吧?文华急着用钱。”
“没。每个月五号收房租,你不知道我前两天病了?哪儿来得及收啊!”
冉晚音把碗端到桌前放下,问:“他又要干啥?”
“这不是婷婷该上幼儿园了嘛。文华两口子觉得家门口的幼儿园条件不好,想让婷婷去上什么联合办校的私立幼儿园。那幼儿园一年光学费一万二。
他们两口子一个月才多少钱?肯定得咱帮一下。”
“帮一下帮一下!”
冉晚音抓起桌上的筷子摔得啪啪响!
“一个月两口子工资加起来不到一千块,就给孩子报一万多的幼儿园?
有多大碗吃多少饭,他们这是给孩子报班吗?这是给咱脖子上套缰绳,不往死了压榨不罢休啊!”
“你胡说什么!自己孩子哪儿能这么胡说!”常振全这回彻底不高兴了。
“我胡说?合着不花你的钱是吧?”
冉晚音简直要气死了!
想起上辈子自己落下的那一身病,她努力调整呼吸,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她望着常振权冷冷说道:“那院子,那房子都是当初我妈给我的陪嫁。盖房也是我妈又给拿的钱,这收回来的房租跟你们姓常的没半点关系!
这钱我说了算,没我同意,谁也别想再用一分!”
她说着伸手指着常振全:“我跟你说清楚了啊,你别随便乱答应他们啥要求。你要是答应了就自己想办法去解决,反正我一分钱都不会出!”
她越说越烦,也不想在这家里多待了,摘下围裙就往外面走。
刚一出门就听到后面传来咣当一声!
知道这是常振全发脾气又把他那烂了底的搪瓷缸子给摔了。
冉晚音撇了撇嘴,气愤之余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。
这老头子连生气都挑着东西摔。
那破搪瓷缸再摔摔底儿就彻底掉了。
看那时候这老东西还舍得摔啥!
冉晚音一边念叨着“不生气不生气,气到病了无人替”,一边朝她的出租屋走去。
冉晚音的出租屋离他们现在住的院子不远,相隔不到五十米。
和这边宽阔的院子只有一排六间老砖房不同,那是紧紧挨在一起的两栋三层小楼。
一楼是一排门面房,二楼三楼各有十五间房,两栋楼加在一起除了门脸儿,一共有六十间出租屋。
冉晚音拥有的出租屋数量,在整个小湾村也是头一份的。
说起来这都多亏了她有个高瞻远瞩的娘!
冉晚音不是小湾村土生土长的人,她是十六岁那年跟着母亲一起下放到这里的。
那时候她们娘俩真是受了老鼻子罪了!
虽然她妈一直跟她说,要忍耐,要忍耐,一定不能在这里嫁人,不然一辈子就完了。
可母亲这么要求冉晚音,却在下放后的第四年,在得知自己老头子病死在另外一个农场后,很迅速地选择把自己嫁了。
嫁给了一个同来改造的钢厂工程师。
那一年冉晚音二十岁。
母亲改嫁的事对冉晚音刺激太大了!
她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妈能在父亲去世不到一年就再婚!
虽然父母他们在下放前就办了离婚手续。
冉晚音气急,当即就决定与追了自己好久的常振全结婚,好搬离那个家!
她妈知道后连着追问了她几遍:“你决定了?”
在确定冉晚音是认真的之后她就没有再劝,只是尽力给女儿准备了嫁妆。
可那时候的嫁妆真没有什么。
转眼运动结束了,母亲被大学的专车接回了城,继父也恢复了工作。
可那时候的冉晚音已经快三十了,连老二儿子都已经有了,肯定不能离婚跟着母亲回城。
母亲宋舒颜临走之前做了件事,她给大队捐了五百块钱,让建村小学用。
以此为条件朝队里要了一块宅基地,记在了冉晚音的名下,又找人围院子建了五间房。
房子建好后,宋舒颜请了村老和大队干部作证,声明这房子这地是她给女儿冉晚音补的嫁妆,归女儿一个人所有,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。
不得女儿允许,这房子这地,无论是常振全还是他们的孩子都无权干涉。
这是做母亲临走前能给女儿的最后一份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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