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每个蝉鸣的夏日里,都闪着糖霜般的光。
<窗外,雨还在下,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。
林星晚闭上眼睛,腕间的铃铛随着呼吸轻轻晃动,恍惚间,她听见顾承砚在楼上轻声说:“晚安,小憨憨第三章:校服下的暗涌(15岁)十五岁的深秋,梧桐叶在校园里铺成金色的地毯,林星晚抱着画具穿过走廊,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。
她下意识望向操场方向,却只看见顾承砚的白色校服衣角一闪而过——他总是这样,像阵风似的,在她视线里留下模糊的轮廓。
“星晚,你的赭石色颜料到了!”
同桌小冉举着快递盒跑过来,“又是你家那位‘田螺先生’寄的?”
画笔从指间滑落,林星晚慌忙去捡,笔尖在地面画出道弯曲的红线,像她此刻紊乱的心跳。
自从高一分班后,她和顾承砚每天只有早餐时能见上一面,而他总会变着花样往她书包里塞东西:美术课缺的颜料、生理期的暖宝宝、甚至还有张写着“少喝冰奶茶”的便利贴。
“才不是……”她耳尖发烫,拆开快递盒,里面除了颜料,还有袋包装精美的润喉糖——上周她在电话里提过,画室的空调太干,嗓子总疼。
午休时,林星晚蹲在楼梯间吃三明治,忽然听见拐角处传来女生的笑声。
她转头望去,看见顾承砚靠在窗边,手里拿着瓶矿泉水,正在听隔壁班的文艺委员说话。
女生穿着粉色的针织衫,头发上别着樱花发卡,说话时总爱伸手拨弄刘海。
“承砚学长,这次艺术节的主持稿……”女生的声音像融化的草莓酱,甜得发黏。
林星晚咬着三明治的动作顿住,忽然觉得面包片索然无味。
她低头看向手腕,那里还戴着顾承砚送的玻璃珠手链,经过三年的佩戴,绳子已经有些褪色。
昨天电话时,他说“等忙完这阵子就来看你”,可她知道,他的“阵子”总是很长很长。
美术课上,林星晚对着空白的画布发呆。
老师说今天要画“青春的颜色”,可她脑海里只有顾承砚白大褂上的蓝条纹,和女生粉色的针织衫。
笔尖蘸了太多钴蓝色,在画布上洇成团浑浊的墨迹,像她此刻堵在胸口的情绪。
“星晚,你的调色盘。”
后排的男生提醒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