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沈知意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九针刺君心裴砚沈知意最新章节列表》,由网络作家“藏起半片月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血染绣绷碎玉轩檐角铜铃骤响,十二名绣娘在青砖地上跪成两排。沈知意垂首盯着青砖缝隙,鼻尖萦绕着新鲜的血腥气。“禀督主,咒纹在此。”东厂番子抖开那幅三尺见方的绣品,正红缎面上怒放的海棠花芯竟用金线绣着生辰八字。裴砚玄色披风掠过知意肩头,玄铁指套扣住绣绷边缘:“戌时三刻,谁当值?”“是...是奴婢。”跪在末位的绿衣绣娘话音未落,裴砚左手已钳住她尾指。“喀嚓”骨裂声惊飞梁上燕子,那姑娘疼得蜷成虾米。知意袖中银针险些刺破指尖,三年前靖安侯府也是这样折断母亲的孔雀金步摇。“拖去暴室。”裴砚接过白帕拭手,忽然转身掐住知意下巴:“你在看什么?”她脖颈被迫扬起,露出腰间系着的茜草荷包:“奴婢数地砖。横七竖九,合该是尚宫局规制。”喉间铁锈味翻涌,檀香混...
《九针刺君心裴砚沈知意最新章节列表》精彩片段
血染绣绷碎玉轩檐角铜铃骤响,十二名绣娘在青砖地上跪成两排。
沈知意垂首盯着青砖缝隙,鼻尖萦绕着新鲜的血腥气。
“禀督主,咒纹在此。”
东厂番子抖开那幅三尺见方的绣品,正红缎面上怒放的海棠花芯竟用金线绣着生辰八字。
裴砚玄色披风掠过知意肩头,玄铁指套扣住绣绷边缘:“戌时三刻,谁当值?”
“是...是奴婢。”
跪在末位的绿衣绣娘话音未落,裴砚左手已钳住她尾指。
“喀嚓”骨裂声惊飞梁上燕子,那姑娘疼得蜷成虾米。
知意袖中银针险些刺破指尖,三年前靖安侯府也是这样折断母亲的孔雀金步摇。
“拖去暴室。”
裴砚接过白帕拭手,忽然转身掐住知意下巴:“你在看什么?”
她脖颈被迫扬起,露出腰间系着的茜草荷包:“奴婢数地砖。
横七竖九,合该是尚宫局规制。”
喉间铁锈味翻涌,檀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。
“倒是伶俐。”
裴砚甩开她时勾断了耳坠银链,冰珠子滚进砖缝,“今夜重绣万寿图,你领头。”
暮鼓初响,知意将染血绣绷浸入铜盆。
茜草汁液漫过咒纹,原本殷红的海棠渐渐褪成石榴色。
身后传来小宫女的啜泣:“沈姐姐,督主会不会发现颜色不对?”
“《齐民要术》有载,茜草遇皂角水变色。”
她捻开绣线接续处,露出底下暗藏的云雷纹,“去取去年腌梅子的陈醋,要快。”
更漏指向亥时,裴砚突然折返。
他指尖划过焕然一新的绣面,突然扯开知意衣领,腰间海棠胎记在烛火下宛如泣血。
“这褪色技法,跟谁学的?”
“奴婢家乡腌酸笋都用茜草固色。”
知意攥紧藏着银针的袖口,窗外忽有宫人惊呼:“暴室走水了!”
裴砚玄铁指套擦过她渗血的耳垂:“在这宫里,活下来的从来不是最巧的手。”
他甩袖离去时带翻了醋坛,泼湿的绣品上隐约显出半枚龙鳞纹。
朱笔点孽缘尚宫局选拔日,三百绣娘捧着绣绷穿行回廊。
林挽星扯住知意袖口:“昨夜暴室烧死了六个宫女,你脸色怎么比这白绫还差?”
“哐当——”铜盆砸地声炸响,东厂番子踹开朱漆门:“掌印查案!
都别动!”
裴砚指尖捏着半片焦黑龙鳞纹,玄铁指套划过绣娘们腰牌:“昨夜暴室当值的
,出列。”
知意盯着他靴尖沾着的香灰,忽然嗅到火油味。
“走水啦!”
西北角库房窜起青烟,人群瞬间乱作一团。
知意被撞得跌向石阶,腰间荷包散开,茜草粉撒在裴砚袍角。
“抓住她!”
番子刀刃架住知意脖颈,裴砚却蹲身捻起沾了茜草粉的碎石:“这种赤铁岩,只在暴室墙根有。”
他猛地撕开知意右袖,海棠胎记赫然在目:“三年前靖安侯府......督主明鉴!”
林挽星突然扑跪在地,“这胎记是奴婢亲手给知意刺的,去年瘟疫她替奴婢挡过煞气!”
说着扯开自己衣领,露出相同的海棠纹。
裴砚钳住林挽星下巴:“司制房记录显示,你是景泰三年入宫?”
“是...是...啪!”
一记耳光甩得林挽星鬓发散乱,“景泰三年江南大旱,哪来的瘟疫?”
裴砚甩袖指向知意:“押送东厂耳房。”
暗夜,知意摸索着耳房砖墙。
门外突然响起铁链声:“沈姑娘好手段,林挽星替你顶罪挨了二十鞭。”
裴砚举着烛台逼近,“这胎记......刺啦——”知意突然扯破中衣,雪肤上赫然三处海棠纹:“宫里谁不晓得,去年流行过花疮,留疤的姐妹都自己补了妆。”
裴砚指套卡在她锁骨处:“那这个呢?”
指尖血迹抹开胎记边缘,露出原本的月牙形疤痕。
窗外梆子声骤响,小太监尖声通报:“督主!
贤贵妃宫里也发现龙鳞纹了!”
裴砚甩开她冷笑:“从今日起,你住在此处当人凳。”
他踹翻木凳离去,知意抹去锁骨伪装——真正的海棠胎记正在渗血。
千层底藏锋子时梆子敲过三声,沈知意贴着藏书阁西墙根挪步。
指尖银针刚触到黄铜锁眼,身后突然袭来掌风。
“沈姑娘夜游好兴致。”
裴砚玄铁指套卡住她咽喉,抬脚踹开阁门,“进去。”
“督主且慢!”
知意按住狂跳的胸口,“奴婢来找《织工志》,明日要补先帝衮服......咔嗒。”
门闩自外落下,裴砚冷笑声隔着雕花窗传来:“卯时三刻前找不到景泰元年的绣样,就等着给林挽星收尸。”
知意踹了下酸枝木柜,顶层突然滑落竹简。
她攀着木梯去够,绣鞋突然打滑。
“刺啦——”衣袂撕裂声里,怀中密信飘到裴砚
脚边。
他展开染血的信笺:“戌时三刻,焚毁西北角楼?”
“这是挽星姐姐的情书!”
知意扑过去抢夺,“她与御马监的......”裴砚突然攥住她脚踝,绣鞋被扯落的瞬间,鞋垫夹层银针寒光乍现。
他两指捏着三寸长的毒针:“尚功局教你们在鞋底藏凶器?”
“上月刘美人暴毙,各宫都发银针试毒。”
知意赤足踩在冷砖上,“若督主疑心,不如现在刺奴婢验......”窗外忽传来瓦片碎裂声,裴砚甩出银针穿透窗纸。
惨叫声中,他拎起知意后领:“会爬梁吗?”
“奴婢只会穿针引线。”
“那就学。”
裴砚踹开房梁暗格,“看见东北角的琉璃瓦没?
数清裂了几道纹,本督考虑免了林挽星明日黥刑。”
知意刚探身就被泼了满脸雨水,怀中被塞进冰凉物件。
低头看见半块龙纹玉珏,耳边响起裴砚低语:“摔碎了,就用你骨头来雕。”
五更天,裴砚摩挲着带回的玉珏。
番子跪报:“那密信的火漆印,属贤贵妃宫中......盯紧耳房。”
他碾碎从知意鞋底刮下的朱砂粉,“明日往她绣线里掺三成铁蒺藜。”
雨打并蒂莲惊雷劈开承乾殿鸱吻时,十二名太监正抬着先帝绣屏疾行。
沈知意攥紧淋透的宫装下摆,眼见暴雨冲刷下金线松脱,绣屏上的双龙戏珠图左眼突然崩裂。
<“快拿油布!”
尚功局女官尖叫着扑上去,却被裴砚横臂拦住:“碰坏一片龙鳞,诛九族。”
他玄铁指套勾住知意腰间绦带:“你去补。”
“奴婢不敢......咔嚓!”
裴砚捏碎半块玉珏抵在她喉间:“戌时三刻补不好,就把你眼珠子镶上去。”
烛火摇曳的偏殿,知意拈着三股金线的手不住发抖。
裴砚突然扯开她衣襟,指腹按在锁骨结痂处:“这道疤怎么来的?”
“上月熨斗打翻烫的。”
她猛然后仰,发簪扫翻烛台。
裴砚徒手接住滚烫的铜座,掌心焦糊味弥漫:“用雪水浸过的蚕丝打底。”
“督主竟懂苏绣技法?”
“本督还知道,你掺在丝线里的铁蒺藜磨碎了能当颜料。”
他甩出染血的帕子,上面粘着晶亮碎屑。
更漏将尽时,知意咬断最后一根线头。
裴砚突然攥住她手腕,蘸着血痂的银针刺
破龙睛:“少绣了瞳孔。”
“先帝患过眼疾,绣典记载......他看折子时,右眼会眯三分。”
裴砚握着她的手添上暗纹,温热呼吸喷在她耳后,“这个秘密,葬送过三个起居注官。”
晨钟炸响,知意瘫坐在满地金线中。
裴砚踢开染血的绷架:“更衣。”
“奴婢......本督说更衣。”
他展开双臂,玄色蟒袍后襟赫然裂开半尺。
知意捏着针的手擦过他脊背旧伤,突然被反扣在梁柱上。
“这道箭疤,认得吗?”
裴砚扯开自己衣领,狰狞伤口横贯左肩,“三年前玄武门之变,靖安侯府的穿云箭。”
窗外闪电照亮知意袖中寒光,她指尖银针正抵住他伤口:“督主该换药了。”
暴雨骤歇时,小太监捧着褪色的绣屏尖叫:“龙须显出字了!”
裴砚抚过变色的金线:“昨夜你往糨糊里掺了什么?”
“暴室的赤铁岩粉末。”
知意将染血的帕子塞回袖中,“遇热会变蓝,督主不妨查查火盆里的香灰。”
金线钓沉冤贤贵妃生辰宴上,八幅《瑶池献寿图》悬于水榭。
裴砚指套叩响金盏:“吉时到,献绣屏。”
“且慢!”
知意突然拽住绣品边缘,“这金线掺了赤铁岩粉,遇热会......刺啦——”林挽星已掀开罩布,绣屏上王母发髻突然渗出鲜血,汇成“偿命”二字。
贤贵妃掐碎手中佛珠:“给本宫剁了这贱婢的手!”
“贵妃息怒。”
知意拔出银针插入绣品夹层,“您看这湘绣底下藏着京绣。”
指尖翻飞间剥开三层缎面,露出发黑的棉芯,“有人用浸过朱砂的头发绣了咒文。”
裴砚突然按住她手腕:“这些头发,看着眼熟?”
“是暴室死囚的。”
知意扯断一根发丝,“三股辫法,北狄战俘惯用的......嗖!”
一支弩箭破空射向绣屏。
裴砚袖中寒光乍现,二十七枚梨花针钉住刺客手腕:“东厂的刑房最近缺新花样。”
贤贵妃染着蔻丹的指尖发抖:“裴督主这是要给绣娘撑腰?”
“臣在找这个。”
裴砚从刺客衣领抽出一截金线,“尚功局上月丢的盘龙纹线,怎么在贵妃的猫奴身上?”
宴席大乱时,知意突然握住裴砚手腕:“梨花针淬了蛇毒?”
“怕了?”
他反手将毒针抵住她
咽喉,“暴室的赤铁岩粉,是你故意混进贵妃的绣线?”
“督主不妨验验刺客的靴底。”
知意挑开刺客鞋缝,“香灰混着茜草粉,和那夜暴室火灾......”更鼓声打断对话,小太监捧来带血的绣囊:“在刺客住处找到的!”
裴砚倒出半枚玉珏,正好与怀中残片严丝合缝。
贤贵妃突然夺过玉珏砸向池中:“荒唐!
拿这些破烂......哗啦!”
知意已扎进池塘,攥着玉珏浮出水面时,肩头插着枚梨花针。
裴砚掐着她脖子拎上岸:“寻死?”
“臣妾突然想起......”贤贵妃佛珠缠上裴砚脖颈,“三年前玄武门之变,裴督主也在场呢。”
灯影照双面上元节宫灯晃得人眼花,沈知意捧着孔明灯退到廊柱后。
裴砚玄铁指套划过灯面:“这并蒂莲绣纹,针脚像三年前......嗖!”
冷箭擦过知意鬓角,灯面突然燃起绿火。
裴砚拽着她滚进假山洞穴,二十盏孔明灯在空中炸成火球。
“放手!”
知意挣扎着摸向发间银针。
“再动就拧断脖子。”
裴砚膝盖压住她腰腹,突然愣住——她肩头衣裳撕裂处,赫然露出箭疤。
洞外传来番子惨叫:“督主!
灯油里混了白磷!”
知意趁机翻身反制,指尖银针抵住他喉结:“玄武门那夜的穿云箭,督主可还疼?”
“喀嚓!”
裴砚拧脱她腕关节,扯开自己左襟,同样位置的箭疤泛着青紫:“这道疤,拜令尊所赐。”
洞顶突然砸落碎石,知意被扑倒时唇间尝到血腥味。
裴砚单手撑地,右手甩出铁蒺藜击退刺客:“看够了吗?”
“你的疤......”她盯着他随动作显露的右肩,那里竟还有道旧箭痕。
“三年前那夜,本督中过两箭。”
裴砚撕下她半幅裙摆包扎伤口,“第一箭射穿肩膀,第二箭......”他忽然掐住她后颈按向地面,毒镖擦着头皮钉入石壁。
知意摸到他后背渗血的绷带:“你换了药?”
“拜你所赐的梨花针。”
裴砚将染血的帕子塞进她嘴里,“刺客要活的。”
冲出假山时,残破的孔明灯正坠入御河。
知意突然抓住飘过的灯骨:“这金鱼戏莲纹,是北狄......”裴砚劈手夺过灯架,指套刮开焦黑处露出银丝:“双面三异
绣?”
他猛地扯开知意衣领,比对着她锁骨胎记与绣纹:“林挽星到底是谁?”
“她是......嗖!”
淬毒的弩箭直射知意心口。
裴砚徒手抓住箭矢,掌心瞬间泛黑:“说!”
“她是你的报应。”
知意咬开他袖中暗袋,解药瓷瓶滚进草丛。
宫墙外突然传来林挽星的尖叫,混着北狄语的咒骂。
断指续残丝五更梆子敲响时,尚功局地砖突然塌陷。
沈知意攥着烛台跳进密室,蛛网缠住的绣架上赫然刻着“靖安侯府”铭文。
“果然在找这个。”
裴砚的绣春刀横在她颈间,刀尖挑开绣架暗格。
褪色绣片上浮出半幅舆图,角落绣着“穿云箭定江山”。
知意突然扯断绣线:“小心机簧!”
“咻咻咻——”三支弩箭擦过裴砚耳际,他反手拧住知意腕骨:“令尊造的机关,女儿不会解?”
“嘎吱!”
绣架突然翻转,露出背后血书。
裴砚刚念出“景泰元年玄武门”,地面突然震动。
“圣旨到!”
东厂番子撞开大门,“尚功局私藏逆党遗物,全部押送诏狱!”
知意被铁链拽上台阶时,突然踹翻铜灯。
热油泼向绣架,血书遇热显出蓝字:“穿云第二营在......拦住她!”
裴砚斩断铁链却被乱箭逼退。
知意赤脚踩在碎瓷上,抽出绣架木刺扎向喉头:“放她们走!”
剑光忽至,裴砚徒手握住刺向她的利刃。
血顺着剑槽喷在褪色绣片上,原本模糊的“二”字被染成“北狄”。
“你疯了?!”
知意扯下裙摆裹住他断指。
裴砚掰开她掌心,塞进半枚带血的玉珏:“三年前玄武门,靖安侯替我挡过毒箭。”
他扯开衣襟,心口箭疤泛着青黑,“穿云箭的毒,每月十五发作。”
尚功局女官突然尖叫:“绣架着火了!”
烈焰吞没血书瞬间,裴砚将知意推给林挽星:“带她出城!”
“晚了。”
林挽星簪尖抵住知意太阳穴,“北狄狼主有令,要活的靖安侯血脉。”
她撕开衣袖,露出滴血的眼球刺青。
裴砚折断的左手小指突然弹出银针,精准刺入林挽星右眼:“这一针,还三年前你下毒之仇。”
知意接住坠落的玉珏,缺口处嵌着的铁蒺藜正刺破掌心:“你早知道我是......闭嘴!”
裴砚用染血的绷带捆住她
双手,“从现在起,你是刺杀督主的死囚。”
剥茧见天日承乾殿地龙烧得太旺,景明帝的龙袍后襟突然绽线。
裴砚拎着知意摔在玉阶前:“补。”
“用这个。”
贤贵妃递来金线匣,指尖蔻丹刮过知意伤口。
裴砚突然劈手打翻匣子,铁蒺藜混着丝线散落一地。
知意捏着银针挑开夹层,明黄绸布突然滑出半角。
贤贵妃的佛珠猛地勒住她脖颈:“小贱人敢毁龙袍!”
“刺啦!”
裴砚绣春刀斩断佛珠,诏书全貌展露——竟是传位于靖安侯的遗诏!
景明帝踹翻香炉:“伪造圣旨,诛九族!”
“皇上且看玉玺印。”
知意将诏书对准日光,“朱砂印里掺了鲛人泪,遇热会......住口!”
贤贵妃突然撕破宫装,肩头北狄狼图腾渗出血珠,“弓箭手!”
裴砚甩出梨花针击落窗栓,寒风灌入大殿。
褪色的龙袍突然变蓝,他擒住景明帝手腕:“皇上可知这袍子本该是明黄?”
“胡扯!
这分明是靛蓝!”
满殿死寂中,知意抽出三色绣线:“请陛下辨色。”
“赭石、鸦青、绛紫。”
景明帝指尖划过丝线。
太医突然瘫跪在地:“皇上...您指的都是灰色啊!”
贤贵妃狂笑着扯开龙案锦套,露出北狄文书:“这些年他靠我呈报绣品颜色定忠奸,林挽星早把......嗖!”
裴砚的断指捅进她咽喉,带出枚带刺青的皮肉:“三年前你给靖安侯的毒,该还了。”
景明帝踉跄着抓挠双眼:“朕的江山......是绣娘的江山。”
知意抖开龙袍衬里,密密麻麻的绣娘名录泛着血光,“二十四司三百人,够绣条裹尸布了。”
裴砚突然掐住她脖子按向诏书:“穿云箭的毒,该发作了。”
“是么?”
知意吐出含了半日的解药丸,“督主不妨摸摸心口。”
殿外忽传来震天喊声,褪色的军旗已飘到宫门前。
景明帝攥着变蓝的龙袍跳进火盆:“朕是真龙!”
贤贵妃垂死挣扎着掷出玉珏,裴砚徒手接住的瞬间,裂纹中渗出黑血:“诏书是空白的?”
“但军旗是真的。”
知意劈开龙袍,夹层里掉出半枚虎符,“您猜,穿云第二营认铁蒺藜,还是认海棠纹?”
红线缚山河承天门火光冲天,裴砚扯着知意摔进喜轿。
玄铁指
套划开大红婚服内衬,露出密密麻麻的兵符绣纹。
“穿云第二营认这个?”
知意撕开染血的袖口。
裴砚咬断金线穿针:“三百死士埋伏在朱雀街,缺个诱饵。”
他突然刺破指尖,血珠渗进鸳鸯眼睛,“过来描眉。”
“你疯了......咻!”
毒箭穿透轿帘,知意被迫跌进他怀里。
裴砚就着鲜血在她眉心画海棠:“三年前大婚夜,靖安侯夫人也是这样......”轰隆巨响震塌宫墙,知意突然拔簪划破婚服下摆。
裴砚掐住她手腕:“找死?”
“赤铁岩粉混了硝石,”她扯出夹层金线抛向火海,“炸开的路够跑三里!”
热浪掀翻轿顶时,裴砚后背扎进三枚铁蒺藜。
知意撕开发髻:“低头!”
“你要用头发......闭嘴!”
她将染血的青丝穿进银针,扎透他肩头伤口,“林挽星给的毒,需得人发做药引。”
裴砚突然扯开她衣襟,婚服内衬的兵符绣纹遇血变蓝:“北狄人只认玄色狼旗,变蓝的怎么......我换了贤贵妃的染缸!”
知意踹开燃烧的轿门,“三日前就把茜草汁换成紫矿液。”
追兵嘶吼逼近,裴砚突然将断指捅进她掌心伤口:“穿云箭的毒,需要血脉相通。”
他扯过婚服残片捆紧两人手腕,“跑!”
“那边!”
知意拽着他扑向水渠。
追兵箭雨袭来时,裴砚突然旋身将她压在身下。
“你后背......比三年前玄武门多七支箭。”
他咳出血沫撕开里衣,兵符绣纹正被鲜血染成靛蓝,“现在去西华门,对着守卫亮这个。”
知意攥着染血的婚服碎片冲出浓烟,忽然回头:“裴砚!”
“走!”
他劈断燃烧的横梁堵住巷口,“告诉穿云营,当年那碗毒酒......”爆炸声吞没未尽之言,知意握着半枚焦黑的虎符滚进暗渠。
怀中被塞进染血的帕子,上面歪斜地绣着半朵海棠。
锦绣共白头“绣安元年,诏令天下织造局归民。”
宣旨太监抖开明黄卷轴,二十四司女官的红线缠满丹陛。
沈知意跪在首位,腰间却系着玄色宫绦。
新帝指尖抚过龙椅扶手的云雷纹:“沈尚宫所求何赏?”
“求烧毁暴室刑具。”
她捧出浸血的绣绷,“三百绣娘指骨,该入土为安。”
裴砚的
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:“不如求臣项上人头?”
他布衣草履踏入金殿,左手缺了小指,却握着褪色的海棠帕。
知意银针脱手钉入柱梁:“鬼魂也敢见光?”
“托沈尚宫的福,紫矿液染过的水道直通乱葬岗。”
他甩出半幅焦黑婚服,“穿云营认这个?”
新帝突然咳嗽:“裴卿既生还,绣院督造之职......臣辞官。”
裴砚扯开衣襟,心口箭疤覆着绣纹,“今日开张的民间绣院,缺个教双面绣的先生。”
知意踩住他袍角:“我徒儿满手冻疮,用不得铁蒺藜线。”
暴雨突至时,两人在绣坊檐下对坐劈线。
裴砚突然挑破她袖口暗袋:“婴孩肚兜绣并蒂莲,不吉利。”
“是香囊!”
知意抢夺间撞翻绣架,未完工的肚兜飘进染缸。
茜草汁漫过虎头纹,竟显出半幅北狄舆图。
裴砚钳住她手腕:“你早知道林挽星留了后手?”
“就像你早知道我换了解药。”
她咬断染红的丝线,“三日后西郊坟场,穿云营该换绣纹军旗了。”
更漏子时,知意摸到枕下多了把淬毒银针。
窗外飘来裴砚的声音:“虎头纹肚兜,该配麒麟锁。”
“吱呀——”绣架突然转动,露出暗格里的青瓷坛。
知意拂去骨灰坛上积雪,坛身赫然刻着“靖安侯府”云纹。
裴砚的影子映在窗纸上:“令尊的穿云箭,我埋在桃树下。”
“沙沙”落雪声里,知意将婴孩肚兜覆在青瓷坛上。
晨曦穿透窗棂时,肚兜的虎头眼睛突然显出针孔大小的字迹——“山河无恙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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