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强的笑,就会碎了。
7 风暴来袭紧接着,更大的风暴来了。
他爹娘看硬的不行,就来找我。
那天下午,石头的娘带着几个沾亲带故的妇人,像一群乌云一样涌进了我的小院。
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地嚎:“天杀的狐狸精啊,你还要不要脸啊!
自己克死了男人,现在又来害我们家独苗啊!
你行行好,放过我家石头吧!”
她们的骂声尖利又恶毒,我儿子吓得躲在我身后哇哇大哭。
我百口莫辩,只能抱着孩子,任凭那些唾沫星子和脏话像石头一样砸在我身上。
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石头冲了进来。
他把他娘从地上拉起来,红着眼眶说:“娘,你别逼我!
她是我要娶的女人,你们再这样,我就当没你们这个爹娘!”
说完,他拉着我就要走。
他娘在他身后尖叫:“你要是敢跟这个扫把星走,就永远别再踏进我们家门!”
8 媒婆的冷眼石头没有放弃。
这个犟得像头牛一样的男人,大概骨子里还存着一丝天真的念想。
他觉得,只要能走正儿八经的礼数,只要有三媒六聘,名正言顺,就能堵住村里人那一张张吐着唾沫的嘴,就能让我光明正大地嫁给他。
于是,他开始了他的奔走。
接下来的几天,他像一个虔诚的信徒,踏上了我们这十里八乡所有媒婆的门槛。
他把家里仅有的几只老母鸡捆了,又揣上他没日没夜砍柴换来的、那几张皱巴巴的钱。
每天天不亮就出门,走几十里山路,去往那些以“能说会道、促成良缘”闻名的媒婆家。
这些事,他从不对我说,是我从别人零星的闲谈和嘲讽中拼凑出来的。
我能想象得到,他是怎样怀着满心的希望,又是怎样被一盆盆冷水从头浇到脚。
他去了我们村东头的王媒婆家。
王媒婆正坐在门口嗑瓜子,看见他,脸上的笑立马就收了。
石头大概是恭恭敬敬地把提着的野鸡递过去,说明了来意。
王媒婆瓜子皮一吐,斜着眼上下打量他,冷笑一声:“哟,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昏了头的石头啊。
你那点事,十里八乡谁不知道?
我王婆子做了半辈子媒,牵的都是好人家的红线,可不敢沾你们这身骚,晦气!”
说完,“砰”的一声,就把大门摔在了他脸